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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玩文学 www.5wwx.com,侍剑婢女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她在干什么?

    凌月魄眯着眼打量几乎趴在书桌上的张菱玲,自酒楼事件后,他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情绪,经常暗中观察她,这会儿瞧她以一种奇怪的手势握着一根蓝色的细杆子在纸上挥动的样子,似乎是在写字,但她既没磨墨又没拿笔,好像也不太可脑粕以书写文章,难不成她手上那根杆子可以写字?

    百思莫解之下,他决定直接问她。

    “你在干什么?玲侍剑。”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从右后方斜望她铺在桌上的粗纸张,想看看她到底在弄什么花样。

    “哇啊!”猛然吓了一大跳,张菱玲手上紧了一紧,瞪时在纸上画了一道脱轨的长线,顺道搓了一个破洞“大大少爷,你回来了!”她干笑了两声,手忙脚乱的想要将手上的原子笔及她写的诗藏起来。

    凌月魄眉一扬、手一伸,以淡然却隐含不容抗拒的语气:“拿来。”

    张菱玲毁尸灭迹的动作一僵,略显惊慌的跟他对了一会儿,在了解他不会轻易罢休后,只好迟疑的交出那张破了一个洞的纸张,此刻她非常庆幸自己写的是这个时代以前的诗句。

    凌月魄接过纸张,一看之下不由讶异的一挑眉,旋又皱眉苦思。

    “回来。”

    很简单的一句话轻易的摧毁了张菱玲遁逃的希望,她苦着脸慢慢的将踏出门口的一只脚缩了回来,层层的蹬回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那个奇异的东西呢?你用来写这些字的工具。”他扬了扬手上的纸张。

    “这个那个”她下意识的将原子笔紧紧的握住,为自己争取权利道:“这是我私人的东西,大少爷你不能强迫我给你。”

    “我当然不会强要你的东西,”凌月魄睨眼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我从未见过有人以这种颜色来写字,尤其你手上的那怪东西竟可不用沾墨即可书写,是以我感到非常奇怪,想看一看,看完自然就会还给你了。”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张菱玲不自在的干笑道:“那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凌月魄定定的看了她一会,见她一脸心虚不安的模样,他不由心软不再强求。

    见他不再坚持要看自己的原子笔,张菱玲大大的松了口气,要不然他若一定要看肯定会看不懂,到时要她解释那可就麻烦了。

    “前已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你写错了一个字,应是前不见古人才是。”凌月魄念着她写的诗句顺道改正她的错字,顿了顿,他细细的打量她柔声道:“为何写这种孤郁悲凉的诗句呢?”他没忘记她方才写这诗句时的忧虑模样。

    微微一叹,她幽幽道:“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故乡和家人而已,这首古诗颇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就将它写了下来!”那个错字是她故意写的,因为她目前的情况是已经见到“古人”却见不到“后人”

    “古诗?陈子昂写这首乐府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几年而已。”凌月魄微笑道,见她一副失意的模样倒也略感不舍,他带着一丝好奇问道“是了,我一直没问起你的身世来历,你自愿为婢是否有何苦衷?该不是缺少回乡的盘缠吧?”她在酒楼送人的那两处金叶子就够她从长安吃到天山了,她不至于住得比天山还远吧?

    “不是,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张菱玲垮着脸摇摇头,说到钱她现在可算是一个大富婆了,一玩笑,她有二十万两黄金耶!“算了,别再说了,愈说我心情愈糟糕。大少爷,你一整天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到现在才来书房?我是因为不知道你到哪去了,所以才没跟在你身边,可不能说我怠忽职守哦。”她转移话题顺道撇清责任。

    “是吗?那么我的剑在哪儿?你应该有随身带着吧?”他不用看也知道剑一定不在书房,肯定又让她给忘在房间里了。

    “呢?剑啊”张菱玲顿时张口结舌,她这是不是叫搬砖块砸自己的脚趾头?

    凌月魄一笑,没有追究的意思,他早知道没有他的提醒,她根本不会记得要将剑带在身边“明日是府里的发薪日,你希望我给你多少薪俸?”

    “又发薪?”张菱玲一怔,记得她刚到凌府当差的头两天已经发过薪了,没想到现在又要发薪,看来自己在唐朝已经待了一个多月。

    “没错。”点了点头,凌月魄温柔的笑道:“府里一般的仆子婢女按月给他们二两银子,不过由于你是我的侍剑,所以我允许你可以要求你想要的薪俸。”

    促狭的瞥他一眼,张菱玲笑嘻嘻道:“这么好?你就不怕我会狮子大开口,向你要个百儿千两银子的?”

    “你不会。”轻轻一笑,凌月魄悠然自得哂道“聪明如你,当不会如此自不量力,你该知道自抬身价的后果通常只会给自己带来羞辱。”

    “好吧,算你说对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好商量道“那就随你爱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好了。”

    凌月魄定定的凝望着她,再一次发现,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特异女子。

    张菱玲脸生红晕,心跳加速的垂下头去,他老爱这样盯着她看,再继续下去,她坚守的心总有一天会沦陷在他多情的眼眸里。

    捧着当人家婢女所得到的薪俸,张菱玲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沦落到屈身为婢的地步,她一定嗤之以鼻绝不相信。

    “唉”看着这六两银子,她不由得微叹口闷气,只觉心中千头万绪,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咦!菱玲,你叹什么气?怎么发了薪你反而不开心!”笑语兴采烈的拿着手中的二两银子,小心的收到袖袋里“你一个月的薪俸有六两呢!那可是我们的三倍多,别家的侍剑也没这么多,大少爷对你可真好。”她羡慕极了。

    “唉!”张菱玲用力的再叹了口气,想到这个月以来的大事小事,她就忍不住又想叹气,其实说起来,她在凌家当差大致上都还算不错,如果凌大少爷能少出点状况,别让她穷于应付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一想到他,张菱玲心头不期然就浮现凌月魄那尔雅俊美的笑脸,她不禁一阵出神。“我要将银子送回家去,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出去?咱们也可顺道在外头玩。”笑语可不晓得她的心思,径自提议道。今天是她们一个月中唯一能自由进出凌府的假日。

    “咦?你还有家啊?”抬回心思,张菱玲不由讶异的瞧着笑语,她一直以为凌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是让人给卖进来的。

    “当然啦,那不然你以为我打哪儿来的?难不成你没有家吗!”笑语斜瞪她一眼。

    有家不能回又有什么用?唉!家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失踪一定会让家里的人担心,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唐代待这么久,而且还是归期未定,惨哦!

    陪着笑语回家作了一会儿客之后,两个女人便相伴到长安街上四处游逛,随着张菱玲一路不绝于耳的赞叹声与笑语的瞠目结舌与阻止无效中,她狠狠的大肆采购了一翻,将刚拿到手的六两银子全都花光光,其中一大半都是送给路上的乞丐。

    她很谅讶的发现,这个时代的乞丐简直就像是二十世纪的街头艺人一样,他们会对你唱上一段歌再说上几句吉祥话,而给不给钱端看你高兴,他们绝不勉强,行乞的非常有尊严。

    “哇!太帅了!就算在台北也没这么多东西可以看,可以买。”她捧着一堆东西快乐的笑叫“尤其在这里吃东西根本不必担心防腐剂或会致癌的化学物品,简直是美食天堂!棒透了!”说着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路上买来的栗子糯糕,那软绵香浓的清甜让她笑弯了馋嘴。

    “真不明白你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笑语摇摇头,拿她没辙,至于那一堆有听没有懂的话她一概略过。

    “没用的东西?”张菱玲哇哇叫“这些纯手工的小玩意儿拿到二十世纪可是价值连城耶!包别说这些陶瓷、字画、彩绣了,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唐朝有名的唐三彩更是国宝级的宝贝,哇!我快要发了!呵呵!”

    笑语像看疯子般直盯着她,根据张菱玲今天反常的举止,笑语判定她显然发烧了。

    “咦?发生什么事了?”快回到七轩楼时,张菱玲眼尖的发现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仆人正在搬行李。

    “玲侍剑,你可回来了,真怕你赶不及。”凌星魂见她们回来连忙打招呼。“赶不及?”张菱玲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二少爷,这些人在干什么?”

    “准备大哥前去洛阳的行李。”凌星魂回答,看了她一眼又补充“也有你的。”

    “哦。”张菱玲点了点头,马上发现不对劲“等一下!你说也有我的什么?”

    “行李啊,难道你出门不用带行李的?”凌星魂纳闷的瞧她一眼,安慰她道“你放心,你的行李大哥全帮你准备妥当了。”

    “我的行李?”她错愕的张大了口“谁说我要出门的?”

    “我。”简洁有力的回答来自凌家大少爷。

    “大少爷!”张菱玲回头瞪着凌月魄,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出门了!”她敏感的发现自从他步出大门后,四周很快的开始聚集了一些看帅哥的大小姑娘,这更是令她没来由觉得火大,她低声嘀咕:“不知道自己是危险人物吗?要出门也不会戴上纱帽,简直是危众生!”

    听见她的咕哝,凌月魄只是微挑剑眉,低下脸理所当然的斜眼着她淡然道:“你当然要跟我出门,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侍剑了吗?”他扬了扬她手中的沉月宝剑提醒她,很怀疑她是不是记得这件事。

    “我”张菱玲愕然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还真的给忘了。

    “你手上拿的那堆东西是什么?”凌月魄好奇的翻看她手中的东西,随即嗤之以鼻“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嘛!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张菱玲恼羞成怒的直瞪着他嗔斥:“你管我要干什么!我钱多不行啊?”

    听到她冲撞的话,笑语登时倒抽了口冷气,让她大不敬的态度给吓伤了。

    “来人!”凌月魄不理她径自唤了个人过来,顺手从她手中接过那堆东西“将这些东西送到玲侍剑的房里。”

    张菱玲望着突然空出来的双手正想发火,却让一声清昂激越的马嘶声给吓了一大跳,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谷中清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走了过来,登时引起她的兴趣,新奇的朝那匹漂亮的骏马直打量。

    “魄,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启程了!”谷中清看了看天色提醒凌月魄。

    “等一下!”张菱玲这下真的是大惊失色了,顾不得再欣赏白马忙朝凌月魄叫道:“喂!我不离开长安的,你们不能强迫我。说什么我也不走,绝对不走。肯定不走,一定不走!”

    开什么玩笑!自己哪能离开长安?万一她这么一离开,那两个“如愿笨仙”要来接她回去时岂不是找不到人?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但总是待在原地比较妥当。

    对她的再三声明,凌月魄只是笑了笑,自顾的轻抚着飞雪宝马联络感情,反正待会儿就会有人帮自己把她给弄上马车,所以根本不劳他费心。

    “玲侍剑,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果然,凌星魂马上提点她。

    “菱玲,老爷、夫人交代的话你没忘吧?”谷中清也好心的劝她。

    “既然身为贴身埤女,就要认份的跟在主子身边才是好女孩。”凌星魂接着道。

    “乖乖的上马车吧,别再任性了,哦?”谷中清好言相劝。

    “统统给我闭嘴!”张菱玲没好气的低喊“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我还在要这里等人呢!让大少爷找别人去好了。”她企图挽回既定的命运。

    “等谁!”凌星魂奇怪的问,随即又补充“大哥的侍剑只有你一个,所以只能找你一起去,你也非去不可。”

    “星魂说的是。”谷中清点点头,跟着讶然问道“在长安你不是说自己举目无亲吗?那还有谁可以让你等?”

    不给她开口机会,凌星魂忙接着道:“不管等谁,只要有人来找你,本少爷保证一定好好款待他们直到你回来。”

    “就是,要不然本总管也可以亲自送他们去和你会面。”谷中清再提供另一则保证。

    张菱玲头痛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秉坚强的人,正感没辙时,却听耳畔传来阵阵高低不同的叹息声,转头望去,才知道原来是凌月魄已经端坐马上,头也戴上了白纱长帽,就是因为俊俏脸蛋给遮住了,难怪众家女子会惋惜的齐声叹息,她不悦的看着四周仍留恋不去的一堆人,只觉心头酸直冒。

    “菱玲,你别傻了,能随侍在大少爷身边可是你的荣幸,要好好把握机会,别再胡闹了,赶紧上车吧,让大少爷久等了就不好。”好不容易从凌月魄身上移开视线的笑语,拉着她的衣角在一旁又羡又慕的低声劝她。

    “笑语”张菱玲哭笑不得的瞪着她,把握机会?什么跟什么啊!

    “都快午时了,菱玲,你就好心点,赶紧上车吧!”谷中清不安的瞄了眼始终安坐马上的凌月魄,低声咕哝“再拖下去你会后悔的”

    “大少爷都不急你紧张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张菱玲瞥他一眼,看了看马上雄姿英发的凌月魄,她也不由心中一软,微叹道“好吧,我拿点东西就走。”

    算了,她决定对“如愿笨仙”有点信心,相信不管自己在哪里她们都可以找到,顺便趁此机会带着她的家当,到时要走人也方便些,最重要的是,她也的确想和凌月魄在一起,即使不能爱上他,多和他相处一些时候也是好的。

    “行了、行了!你行上车,什么东西让笑语帮你拿去。”见她点头,谷中清二话不说的直把她推上马车。

    “干什么?真是”让他硬推上车,张菱玲只能无奈的朝笑语招招手“我房里床头有一个蓝色的包包,麻烦你帮我拿来。”

    “好。”笑语应了声,连忙跑步拿东西去了。

    好不容易将他们给送走,谷中清和凌星魂半是好笑半是担忧的咬耳朵。

    “谷大哥,你想,大哥会不会给玲侍剑苦头吃?”

    “当然会,藐视大少爷的命令及让大少爷等候的罪名可不小。”谷中清忍着笑道。

    “那玲侍剑可真的要保重了,不过,说也奇怪,大哥这次怎么肯带个姑娘同行?他出门向来是轻骑简从的,这次为了玲侍剑还得多准备一辆马车,行程上肯定会延迟。”同情之余,凌星魂真是纳闷极了。

    “菱玲可不同于一般的姑娘,你几时见过有这么嚣张的侍女?”

    “可不是,不过她也挺可爱的,奇怪的是大哥居然毫不见怪。”

    凌月魄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来没人舍得忤逆他的意愿,更别说对他使脸色,张菱玲算是第一个例外。

    “魄向来就怪里怪气的,难得碰上一个同样奇怪的菱玲,他大概以为遇到同类了。”

    “唔,谷大哥,你认为这次咱们在洛阳的绸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大哥去年不是才视察过吗?”凌星魂话题一转,说起了这次凌月魄前去洛阳的原因。

    “仲字的飞鸽传收语焉不祥,我怎么会知道?”谷中清微一摇头。

    “也不晓得严不严重!”凌星魂忧心忡忡。

    “反正再大的事情,只要魄一去很快就可以搞定了,你别太担心。”谷中清意有所指的朝他眨眨眼。

    “说得也是,大哥那张脸向来是不分敌我,男女老少皆宜。”凌星魂会意的笑了起来。

    “你也别太羡慕了,再过几年你也会跟魄一样的。”谷中清安慰他。

    “嗯,我相信。”凌星魂煞是正经的点点头。

    正当两人相顾而笑准备进屋时,一转头却见笑语还跌坐在石阶上猛喘着气,不禁齐齐失声了起来。

    听到他们的笑声,笑语不由大感羞窘,没办法“邀月轩”离大门口实在太远了,她这一来一回的跑,没累瘫在地表示她体力够好。

    张菱玲浑身软绵绵的抱着一棵树猛吐个不停,等吐完她也头昏眼花差不多快虚脱了,从长安出发才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她翻滚的五脏六腑显然不打算归位了。

    “玲侍剑,你还好吧?”驾车的两个车夫关切的问候她,他们实在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偏要走这种凹凸不平的曲径小路?想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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