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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玩文学 www.5wwx.com,俪人甜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丢下他们,转身想走。

    “你真不愿助我?”平空传来轻问,让聂扶风欲走的身影顿住。

    “你想当大好人就自己当,我只要有人喂我的刀便行。”聂扶风冷望天空,似乎与什么人在对望,好一会儿,他才冷哼一声,举步离开。

    “唉!”那声音发出短叹。

    未久,聂扶风又出现,他恨恨的瞪天一眼“你欠我一次。”

    然后他低首凝睇元绿袖,将貂儿放在她身上,腾空抱起她,消失在雨中。

    雨骤来,骤歇。

    “平平平平”

    断续的呻吟声传人平抒衡耳里,他凝气归元,扬睫,人眼的是有男子手臂般粗的铁柱,由铁柱架构而成的是一个坚实的笼子。

    “绿袖儿”他低唤着元绿袖的名,才发觉适才听见的呻吟声是自己的错觉。

    平抒衡所处的笼子附近也有几个相同的笼子,里头关着奇形怪状的动物,亦有有能力化为人形、有所修行的精怪。

    他站起身,环视笼子外的景物,四衷普旷无遮蔽物,在这些小笼子外尚有一个大笼子笼罩,大笼子外头布下重重重兵看守。

    来此已过一旬,当初被聂扶风擒住,实因一个不足为道的失误,他不愿再提,只是一想到被他留在长白山的元绿袖会有多生气,说不定会将天池给踏平,他就头痛。

    可头痛之余也有更多的想念滋生,明明才要开始培养情感,明明才劝得她回岸,明明一伸手就能抱住她,就能好好感受她的存在

    肩胛传来阵阵辣痛,他抬手捂住,那聂扶风的刀不是普通的刀,肩胛上教他砍下的伤痕至今仍未愈合,伤口总在他治疗过后又裂开,间接削弱他的力量。

    到了京城后,这伤幸未恶化,似乎只有聂扶风在时,他的伤口才会裂开,也许这是聂扶风吸取精气的方法吧!

    “平平”耳畔再次传来元绿袖的呼唤,平抒衡四下找寻她的身影,见着囚禁自己的铁笼后,他自嘲一笑。

    “别再想了,绿袖儿不在这儿。”平抒衡自怀里揣出扇坠,眷恋不舍地看着它,想着元绿袖,胸口竟莫名地堵塞,让他呼吸困难。以往他总不知为何会如此,如今方知,一切皆因元绿袖。

    她是他漫长的生命中唯一伴了他七百年的人,有她相伴

    “你醒了?”一个清朗偏高的女音响起。

    平抒衡回神,转眸。

    只见笼子外头仁立一名身着白衣、襟口及袖口绣有翠竹图样、作男装扮相的女子,女子手上执剑,气魄冷绝。但眼神柔和似水。

    “公子,你醒了吧?”女子见平抒衡没反应,于是再唤。

    平抒衡走近,低头看她,觉察不出她的恶意,微颔首“嗯。”“在下管竽笙。”管竽笙执剑行礼“未知公子名姓?”

    平抒衡眼露异样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口道:“在下平抒衡。管姑娘可是看管此笼之人?”

    “我不是。”管竽笙自然而然地不再以在下自称。她四下顾盼,自抽袋中取出一样东西往平抒衡手里塞。“平公子镇留此物。”

    “管姑娘?”平抒衡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今夜会有变动。你切莫越乱逃开,一切自有公断。”

    “其他人呢?”平抒衡看看其他待在笼内颓丧无生气的精怪们,他虽不明白管竽笙为何会突元出现且帮助他,但至少他可感受她的一片真意。

    “他们”管竽笙来不及说完,笼外传来士兵的喊声“拜见国师。”

    避竽笙脸色一变,只道:“我是荆王底下的人。是严嵩与国师他们的对头,你只要记住,今夜的一切皆为荆王与太子所策划,他们能救你出来,但荆王只求你在事后与他见一面。”

    平抒衡皱眉不语,冷眼旁观,他才不管什么荆王、严嵩,他只管自己能不能离开。

    避竽笙朝他点了下头,欲离开之时,与国师打上照面,不知同国师说了什么,让他一肚气怨的走向平抒衡的笼子。

    他猛地自袖中挥出鞭,打向笼柱,发出响声,其他笼中的精怪们莫不因此而露出惊恐的神色,唯有平抒衡像在看小孩闹脾气般略显不耐。

    “你那是什么眼神?”国师轻盈地看着平抒衡,手里的鞭子朝地上一挥,鞭出一地灰土。

    “国、师。”平抒衡邪邪一笑,即便冠落发披、锦袍破脏,仍不掩他高人一等的贵气。国师被他一唤,神情一呆,下一刻,不知怎么的,他整个人飞贴到笼子上,脖子被平抒衡给擒捉住。

    “呃”平抒衡的力道不大,可冰冷的指尖掐着国师的脉动,让他清楚觉察到自己的小命正在笼内妖孽的掌握中。

    “你可别以为山精野怪都是好欺负的。”平抒衡最痛恨以强凌弱、毫无道理排挤欺压他人的人。

    “你”“国师!”门口的侍卫与土兵发现国师被平抒衡捉住,全部冲了过来。“大胆妖孽,你可知你此刻的境况!竟然对国师不敬!”

    平抒衡冷冷一笑,放开被他单手提高、脖子被掐住而呼吸困难的国师。

    “国师!”一群人分作两路,一路扶起瘫倒在地、不住咳嗽的国师,一路拔剑指着笼中的平抒衡。“国师,您没事吧?”

    “没快扶我走”国师无声的下令,一干人以国师为中心,迅速移往笼口。

    平抒衡无趣地摊开手,察觉掌中的硬物,才想起管竽笙之前所言,于是摊开掌心一看,赫然是他随身带着的玉虎,玉虎冰凉的触感染不上他的体热,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绿袖儿,是绿袖儿,她来了?那管竽笙怎会有玉虎?莫非她是绿袖儿认识的人?

    绿袖儿一想起绿袖儿,平抒衡的心便平静不了,她应该不会贸然闯进皇宫来救他吧?等见了面他定要

    “你一点也不怕国师?”其他笼里有人找平抒衡说话。

    平抒衡将玉虎收好,迎视其中一名脸色憔悴的女子;看出她的本体是只狐狸,道行尚浅,约莫与元绿袖差不多大。“你不是龙九子吧?”

    事实上,他也弄不清龙九子到底是哪九子,他压根儿连自己名列九九子之一,以及何时多了一堆兄弟姐妹也不知。

    “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我只知道自己在修行时就被捉住了。”女子看着平抒衡,脸色突然大变“你你是虎”

    “我是狴犴,似虎的精怪。”打他有意识开始,旁人便唤他狴犴,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同伴,不知自己是如何诞生。

    女子脸上的惧色仍未消失,平抒衡明白他们天生对虎这类动物心存恐惧,也无心多加抚慰,只问道:“在这儿的全都是同你一样的吗?”

    “嗯,有的不过在山间猎食,教途经的猎人听见它说人话就被捉来了。”女子在此待得比平抒衡久,自是知晓许多。

    平抒衡愈听脸色愈阴沉,他不知这个皇帝己荒谬至此,虽然国气运行已转弱,但他估计这个皇朝至少仍有近百年能延续,可皇帝这么一搞,会将皇朝的寿命缩短,等到皇朝走到末路之时,精怪妖孽全都会因气的变矣邙产生变化,人们将会是最后受到严重影响的一群啊!

    人类总是自取灭亡。

    平抒衡无意再多想,现在的他只想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长白山同元绿袖培养感情。

    夜晚很快地来临,平抒衡席地而坐,调息运气,不远处看守的士兵们似乎因皇宫设宴而分得一些酒菜,正围成一口饮酒作乐。

    雨丝细细,绵绵密密地斜落,像牛毛般数不清,织就一张浑然天成的雨网。平抒衡一见这诡异的雨,便想起在洛阳时的情景。

    丙不其然,聂扶风与管竿望一道前来,看守的士兵一见聂扶风,纷纷起身跪地行礼,大喊:“参见聂大人。”

    聂扶风同看守士兵们说了些话后,士兵们便领着他们,神色仓惶地进来。

    “你们”平抒衡讶然以对。

    “别以为我愿意。”聂扶风抢白,他瞪眼管竽笙,不再说话。

    “平公子。”

    “管姑娘。”平抒衡感受到刀气,皱起眉,肩膀的伤因刀气而隐隐作痛,神色戒备。

    士兵们将笼子的锁—一开启,为那些虚弱的精怪们套上枷锁后,便退出去。

    “平公子,请你也套上枷锁,我们是来放你们的。”管竽笙有礼的说。

    聂扶风拿着枷锁被往平抒衡头上套去,平抒衡皱眉不驯地

    看着他,只见他撇撇嘴角,空出一只手来按上平抒衡的肩膀,为他疗伤。

    “现在你相信我没恶意了吧?”

    “嗯。”平抒衡虽仍存有戒心,但想起下午管竽笙之言,加上玉虎,于是点点头,让聂扶风替他套上枷锁。

    避竽笙集合了所有在笼里的精怪们,同聂扶风一前一后押着队伍离开,所到之处,人人莫不恭敬行礼。

    平抒衡教这竟因的现象给弄得满头露水。

    细雨蒙蒙,当他们走至宫城们门之时,平抒衡瞧见了一道烙在他生命中取不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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