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因果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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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晚一点遇到你。”\r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他的心口停止了起伏。\r

    压抑住心里巨大的悲痛，我低低地回应他：“我也但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你。”\r

    如果没有遇见，也许你就不用为我而死。\r

    我觉得很累很累，也慢慢闭上眼睛。\r

    等我醒过来，闻着鼻尖熟悉的檀香味道，看到房间里熟悉的布置，我就知道，我回到姥姥的家里了。\r

    姥姥和简槐都在房间里。\r

    我一下坐起来，抓着姥姥的手问：“陆子城呢？他还好吗？”\r

    姥姥打量我，好半天才拿着那本人皮书递给我，告诉我：“昨天晚上，人皮书已经脱落了一页。”\r

    什么？！\r

    我的心口顿时绞痛，眼睛疼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r

    因果债，陆子城一死，我就还掉第一笔债了吗？\r

    “姥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当时我是和陆子城在一起的，你没有把他一块带回来吗？”\r

    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白问。\r

    陆子城也知道自己活不过当天晚上，所以才要求我陪他去看电影。\r

    人皮书的第一页都脱落了，陆子城肯定已经没救了，我只是不肯接受事实罢了。\r

    “我向胡三太奶问到你的位置。”姥姥说：“我赶到电影院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陆子城。”\r

    我很沮丧，无力地靠坐在枕头上，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r

    姥姥说：“外面有个叫白里尘的男人，说是你的朋友。他已经等了有大半天，你要见他吗？”\r

    白里尘来这里做什么？\r

    我想起他和他师父要杀陆子城的事，摇摇头，“不见。”\r

    “好，那我让他走了。”姥姥带着简槐离开我的房间，我听到外面依稀传来一个声音：“……精神怎么样……那我先告辞……再来探望她……”\r

    然后是姥姥客气的声音：“请回吧。”\r

    我休息了两天，身体刚恢复过来，姥姥就逼着我去跟胡三太奶学本事了。理由是：穿红衣的周奶奶回魂夜竟然没出来闹事，只怕是在等待时机。\r

    周丽芬把她的奶奶火葬后，那些来帮忙的年轻男人没几个肯离开的。留下来的那七个人，说是怕周丽芬心情不好，所以要再陪她一段时间。\r

    最神奇的是，周丽芬的正牌男友林枫，竟然没有反对。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就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

    姥姥最后总结：“那些男人身上阳气很重，只怕周奶奶害怕他们，所以才不敢回来。现在连胡三太奶都算不出周奶奶藏在哪里，所有你得抓是时间多学点本事，以防万一。”\r

    我没有违背的理由，认命地去学习那些奇怪的本事。\r

    其实我也不用特意去背诵什么，只需要洒把米把胡三太奶请上身，它就会把要学的东西塞进我的脑袋里，还告诉我，“等你需要用到的时候，这些本领自然就会从脑袋里蹦出来帮助你。”\r

    虽然我年轻，经得住胡三太奶的折腾，但每一次被附身后，我都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整天都想睡觉。\r

    有一天，我闻到姥姥煮的鱼汤，竟然躲在厕所里吐到昏天暗地的。\r

    我有些害怕，仔细回忆起来，才发现自己上个月就没有来月例。\r

    当天下午我就找了个借口，跑到镇里的医院去检查。\r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医生确认我是怀孕了，九周期。\r

    我有些懵，开始在那算啊算。\r

    原来我认识风烟冥才两个月的时间，可我怎么感觉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r

    我硬着头皮问：“医生，如果要流掉孩子，要多少钱？”\r

    这个问题马上迎来医生轻视的眼神。\r

    可能这种事医生也见多了，价格随口拈来：“药流比较便宜，一千二，人流两千八。药流的风险比较大，可能会流不干净，到时再重新做人工流，会造成二度伤害。”\r

    “这么贵？”我呆住。\r

    我现在没有工作，加上前些日子包场和陆子城看电影，身上早就已经没有什么钱了。\r

    这种事，我又不可能向姥姥开口拿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