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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p>
悲伤除夕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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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陶醉在幸福的回忆中,可是,逝去的时光不能再倒回!现在,自己在这阴森森吓人的窑洞里,四周没有人烟,天快黑了丈夫还没有回来……今天是过年呀,可我们过的是什么年啊!她不停地在窑洞门前张望,可什么也看不见,能看看将自己引导到窑洞里来的小鸟也好啊!过年了,天这么冷,小家伙也跑到哪里去啦?玉莲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只小鸟,马上飞回到自己的家乡;天上的云彩啊,哪一朵来自家乡“百鸟朝凤”的山峦?让我跨上家乡的云朵,飘回到亲人身旁吧!天苍苍,野茫茫,欢乐嫌夜短,愁苦怕更长,独自守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总觉得它们像一群群手持钢叉的魔鬼怪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将自己撕裂活吞。爹和大猛哥没有了,大猛哥说娘千难万险,可是自己不仅一点也不能给家里帮忙,倒反而要娘为自己担惊受怕!娘现在好吗?铁贵叔叔和杨姑姑好吗?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一根弟弟在哪里?楼子寨、学堂、甚至小跳蚤、贾大赢、苗奕跋他们怎么样了?过年了,他们如何过?亲人们一张张亲切的脸在她脑海里闪过,可一张张可怕可憎的脸也总浮现到自己眼前。玉莲想起平常过年时一些在自己家门前要饭的苦孩子,而现在自己已跟他们一个样了!记得唐诗里有这样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己以前算是在一个小小的“朱门”里生活,家里虽然还没有到“酒肉臭”的程度;可现在自己已真真切切归于“路有冻死骨”的行列了;这个时候见不到也千万不要见到小跳蚤、苗奕跋、贾大赢这些人啊,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如此穷酸、落魂、潦倒,不知道会怎样嘲笑自己呢?现在自己过着乞丐、野人一样的生活,可即使自己饿死,我田玉莲也绝不会到他们几家的屋檐下要饭!这时一张肥猪似的脸显得特别刺眼,那是苗奕跋的!自己一家落到这个地步,他苗奕跋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多次拦截自己让自己过不去,他故意让土生给他抬轿想害土生的性命,要饭孩子到家里来捣乱他闹得最凶。这时,另一张脸也久久地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那是贾大赢的;他只是在要饭孩子到家里来捣乱那一天大吵大闹,平时倒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他会不会也像苗奕跋一样害自己、害自己的一家呢?应该不会吧,他没有像苗奕跋一样给自己出过难题、没有在自己跟前不知廉耻地胡闹过,可是土生说:不叫的狗才真正的咬人,贾大赢是一只真正咬人但却不叫的狗吗……天黑得已经看不清路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逃难,住寒窑,他都是站在挡风口上为自己遮挡啊,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活不成也不想活了!玉莲越来越觉得孤单、害怕、恐怖、绝望……四面的山风出尖叫,四面的黑暗铺天盖地地压来,天在倾倒,地在颤抖,许许多多不可想象的恐怖一齐袭来,玉莲泪水直流禁不住全身冰凉一阵阵寒颤。土生出门前在窑洞里点了一只红蜡烛,玉莲想去换一只,可想到蜡烛燃着跟神洞里的神灯亮着还不是一个样,自己苦照样是苦,菩萨会怜惜自己吗?万般无奈,玉莲只得又点亮一只红蜡烛,双膝跪在神牌前,求禹王爷和神灯神树保佑……好久好久,她好像沉浸在热闹的婚礼中,自己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被人簇拥着和土生拜堂,鞭炮轰响,鼓乐齐鸣;可突然一群虎狼蛇蝎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土匪雷豹、苗奕跋等人,她从恶梦中惊醒,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伤感这样的日子何时... -->>
第138章 /p>
悲伤除夕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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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陶醉在幸福的回忆中,可是,逝去的时光不能再倒回!现在,自己在这阴森森吓人的窑洞里,四周没有人烟,天快黑了丈夫还没有回来……今天是过年呀,可我们过的是什么年啊!她不停地在窑洞门前张望,可什么也看不见,能看看将自己引导到窑洞里来的小鸟也好啊!过年了,天这么冷,小家伙也跑到哪里去啦?玉莲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只小鸟,马上飞回到自己的家乡;天上的云彩啊,哪一朵来自家乡“百鸟朝凤”的山峦?让我跨上家乡的云朵,飘回到亲人身旁吧!天苍苍,野茫茫,欢乐嫌夜短,愁苦怕更长,独自守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总觉得它们像一群群手持钢叉的魔鬼怪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将自己撕裂活吞。爹和大猛哥没有了,大猛哥说娘千难万险,可是自己不仅一点也不能给家里帮忙,倒反而要娘为自己担惊受怕!娘现在好吗?铁贵叔叔和杨姑姑好吗?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一根弟弟在哪里?楼子寨、学堂、甚至小跳蚤、贾大赢、苗奕跋他们怎么样了?过年了,他们如何过?亲人们一张张亲切的脸在她脑海里闪过,可一张张可怕可憎的脸也总浮现到自己眼前。玉莲想起平常过年时一些在自己家门前要饭的苦孩子,而现在自己已跟他们一个样了!记得唐诗里有这样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己以前算是在一个小小的“朱门”里生活,家里虽然还没有到“酒肉臭”的程度;可现在自己已真真切切归于“路有冻死骨”的行列了;这个时候见不到也千万不要见到小跳蚤、苗奕跋、贾大赢这些人啊,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如此穷酸、落魂、潦倒,不知道会怎样嘲笑自己呢?现在自己过着乞丐、野人一样的生活,可即使自己饿死,我田玉莲也绝不会到他们几家的屋檐下要饭!这时一张肥猪似的脸显得特别刺眼,那是苗奕跋的!自己一家落到这个地步,他苗奕跋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多次拦截自己让自己过不去,他故意让土生给他抬轿想害土生的性命,要饭孩子到家里来捣乱他闹得最凶。这时,另一张脸也久久地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那是贾大赢的;他只是在要饭孩子到家里来捣乱那一天大吵大闹,平时倒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他会不会也像苗奕跋一样害自己、害自己的一家呢?应该不会吧,他没有像苗奕跋一样给自己出过难题、没有在自己跟前不知廉耻地胡闹过,可是土生说:不叫的狗才真正的咬人,贾大赢是一只真正咬人但却不叫的狗吗……天黑得已经看不清路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逃难,住寒窑,他都是站在挡风口上为自己遮挡啊,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活不成也不想活了!玉莲越来越觉得孤单、害怕、恐怖、绝望……四面的山风出尖叫,四面的黑暗铺天盖地地压来,天在倾倒,地在颤抖,许许多多不可想象的恐怖一齐袭来,玉莲泪水直流禁不住全身冰凉一阵阵寒颤。土生出门前在窑洞里点了一只红蜡烛,玉莲想去换一只,可想到蜡烛燃着跟神洞里的神灯亮着还不是一个样,自己苦照样是苦,菩萨会怜惜自己吗?万般无奈,玉莲只得又点亮一只红蜡烛,双膝跪在神牌前,求禹王爷和神灯神树保佑……好久好久,她好像沉浸在热闹的婚礼中,自己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被人簇拥着和土生拜堂,鞭炮轰响,鼓乐齐鸣;可突然一群虎狼蛇蝎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土匪雷豹、苗奕跋等人,她从恶梦中惊醒,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伤感这样的日子何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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